2021年9月27日：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1987）

康斯坦丁·诺伊卡（Constantin Noica）是罗马尼亚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罗马尼亚哲学家之一。他曾是一位具有争议的人士，但他奠基的“波尔蒂尼什学派”（Scoala de la Paltinis）的成员把他作为榜样。诺伊卡十足地体验了二十世纪对人类的影响，他也体验了极权主义的两面：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

康斯坦丁·诺伊卡1909年在我国南部特列奥尔曼县（Teleorman）诞生，1987年在锡比乌（Sibiu）去世。在布加勒斯特大学文学与哲学系就读，1931年以一篇有关德国哲学家伊曼努尔·康德（Immanuel Kant）的毕业论文完成学业。他对以其老师纳耶·约内斯库（Nae Ionescu）为主要代表的有罗马尼亚特色的存在主义感兴趣。罗马尼亚特色的存在主义主张，对人生神秘的态度比基于知识和分析的态度更加重要。约内斯库认为，神秘主义和权威，东正教的这两个基本因素，是生命的主要原则。约内斯库其他最出名的弟子是宗教史学家米尔恰·伊利亚德（Mircea Elilade）、艺术评论家彼得·克马尔内斯库（Petru Comarnescu）和哲学家爱米尔·乔兰（Emil Cioran）。诺伊卡在他就读的高中“斯比鲁·哈雷特”（Spriu Haret）的杂志中首次发表文章。1930年代他接近了“可利戴里恩”学派（Criterion）及这个文化协会传播的法西斯思想。1940年，在法国进修一年之后，成功地完成了他的博士答辩。当年，前往柏林罗德学院，到1944年罗马尼亚退出与纳粹德国结成的联盟为止，在那儿居留。诺伊卡在德国居留4年的期间，参加了存在主义哲学最有影响的代表-马丁·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的哲学课。

1949年在战争结束及罗马尼亚迅速共产主义化后，共产党政权强迫康斯坦丁·诺伊卡在肯普龙·穆斯切尔（Cimpulung Muscel）居住。1958年被逮捕，并与所有参加过他所举办会议的人员一起被判处10年强迫劳动。这些政治犯团体被命名为“诺伊卡-比拉德集团”。他于1964年被释放，并在布加勒斯特罗马尼亚科学院逻辑中心就业。在那儿与一些优秀的罗知识分子结成朋友，其中包括：哲学家们加布里阿尔·利伊恰努（Gabriel Liiceanu）、索林·维耶鲁（Sorin Vieru）、安德列·普莱舒（Andrei Plesu）和安德列·可尔尼亚（Andrei Cornea）。自1975年起，他搬到距锡比乌市15公里的山区修养景点波尔蒂尼什，在那儿接待那些对哲学界当时的问题寻找答案的人员来访。去世时，按照他的遗嘱在波尔蒂尼什被安葬。诺伊卡的32部著作包括哲学、美学、文学和艺术评论，其中20部在他在世时发表，另12部在他逝世后被发表。

下面请听诺伊卡在接受罗马尼亚广播公司口述历史中心的采访时对罗民族诗人米哈伊·爱明内斯库（Mihai Eminescu）的一首诗的评论。他说：“在罗科学院找到了爱明内斯库的一本手稿包括话剧、话剧译本及其它计划。在这个包含许多新诗歌的手稿里，第14页在两部话剧之间浮现了一首单独的诗：‘像愣住的恐惧，像木然的梦。’这首诗来自哪一部话剧，哪一首诗歌呢？我不知道，也没有赶快寻找。我希望那里都没有，因为在任何语境中，这首诗的美丽会褪色。我认为这样突然间读到这首诗，显得十分壮观。”

这首诗用语言向当时的听众表达出令人沮丧的社会和历史现实。不过，诺伊卡虽然持有悲观的态度，但他在爱明内斯库的这首诗里认为有一个乐观的成分。他说：“爱明内斯库的这首诗的第一句话：‘愣住的恐惧’，可以解释现代人哲学疑问-存在主义，第二句话‘木然的梦’则可以解释存在主义的超越。难道存在主义有关人类所说的一切不就是他是一个愣住的恐惧吗？所有恐惧都来冲击人类。从所有生物与原始饥饿一同感觉到的原始恐惧，生存的痛苦、担忧和焦虑，到对人类作为自由生物的责任感和焦虑以及对一个在时间中有限的生物的恐惧，就是说人类都会在某一时刻被不存在者击败，但也就是因此向不存在者开放。”

康斯坦丁·诺伊卡决定不参与他周围的政治现实，即共产党政权产生暴力的现实。他自己被监禁时，亲身眼见这个政权能做什么。他宁愿指导有天才的年轻人获得古典知识。诺伊卡在他定居的山区小镇举办的研讨会被命名为“波尔蒂尼什学派”。诺伊卡曾是柏拉图的崇拜者，并对其作品的翻译和出版做出关键性的贡献。诺伊卡将教育视为复兴的希望。

逸雪（翻译），苏燕（译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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